余秋苦笑着摇摇头,像是叹息一般:“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可我怀疑醉翁之意不在酒。”
最简单的一个道理,林斌是如何知道他情绪低落的关键人物是这位女先生的?她不相信老人会疏忽到这种程度,将如此重要的境界随意就让林斌看到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小林大夫是红人,但这个红人更加接近于内臣,内臣不管外事,这是根本。
偏偏,林斌就是阴差阳错的知道了,而且还被老人留在了京中,甚至到现在都没有过来。因为女先生来了,说不定他也不必再过来了。
为什麽选择在杨树湾碰头?这里究竟有什麽特殊的,可以吸引这麽多人。要说老人家现在关注工副业发展,他已经到过一次杨树湾,没有必要再来第二回,非得让杨树湾烈火烹油不可。
要说他是沖着老石来的,那更加没必要,说个不好听的,老石在杨树湾才待了多久?有的是地方囚禁他时间更长。
但是他依然来了,而且是在要入冬的11月份来的,还偏偏选择了去山上住。
杨树湾的皮蛋不一定要亲口吃,杨树湾真正有吸引力的大概就是这儿的妇女儿童。
这些对于男人而言没有太多了不起的地方,最多说一声稀奇,还不足以让他们擡脚非得过来看。
真正愿意因此而出门的,只有一直关心妇女儿童事业的人。那到底是谁呢?就是晚年生活陷入苦闷的女先生。
其实他真正期待到来的就是女先生。
余秋目光悠悠地看着前方,她心神恍惚,只觉得这天地都是一张巨大的棋盘,每个人都是棋子。最有意思的是,积极出谋划策将女先生引过来的人正是她自己。
她以为自己是执子安排的人,其实她也就是个棋子。这天地间,又有谁不是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