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同学挠挠脑袋,大喇喇地朝前走:“你们得过来呀,不然我们讲不清楚的。他们可好奇胎心监护仪是做什麽的了。”
“监测胎心啊,连续观察和记录胎心率的动态变化,通过了解胎心与胎动以及宫缩之间的关系,来评估胎儿有没有宫内窘迫情况。”
宝珍相当尽职地背着书,“我们的産品说明里头不是有吗?”
这可是小秋大夫一早就画出图来的东西,医疗器械厂忙了足足半年时间才弄出雏形来,可神奇了,是胎儿的心电图机。
李红兵回头埋怨:“我们哪讲得清楚?我连啥叫胎心都说不明白。你们自己来嘛,我们就是做东西的,你们才是大夫。”
韩朝英批评李红兵:“你这样可不行,你们是做産品的,连産品的性能都讲不清楚的话,以后怎麽让人家医院産生兴趣购买啊?”
余秋心扑扑直跳,感觉现在的韩朝英很有点儿将来大佬的风範。当年大佬就是这麽教训自己的手下的。
别说打针挂水是护士的事,你一个当大夫的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好,你怎麽当医疗组的主心骨呀?做主心骨的就得什麽都能拿出手,不求最精,最起码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会。
余秋心里头直犯嘀咕,难不成恩师嘴里头所说的那位师傅是自己?妈呀,她下意识地想甩头,感觉世界太可怕。
主要是照道理讲,相对于眼下的医疗水平,自己现在已经如此之牛掰了,为什麽医学史上都没有留名?难不成自己会英年早逝,压根没来得及在医疗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没理由呀,最起码的腹腔镜宫腔镜手术她已经开过了呀,再说王老先生都挨过她的刀了,历史书上她也应当有姓名吧。时间循环也不能消除真实存在过的东西啊。
余秋摇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下去。这世界上拉産钳厉害的大佬多了去,坐到顶端的大夫,谁还没有几个厉害的师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