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纷扬扬,无声地掩埋整个世界。
火车站的旅客进进出出,衆人都朝这个方向投来奇怪的目光。
护士赶紧上前抱住余秋,像哄孩子一样不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不害怕,阿姨不愁阿姨陪着你。”
原本按照计划,是王同志一路护送余秋陪同她的父亲与男友将她送回杨树湾。
现在事情有变化,王同志当机立断,又购买了一张火车票,请护士一块儿上车。
也亏得他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磨叽,因为上了火车之后余秋仍旧拒绝与任何人交流。她只吃护士拿过来的饭,只喝护士拿给她的水,也只允许护士靠近她。其他任何人接近他的卧铺,她都要发出尖叫。
列车员好几次过来看情况。
即使王同志拿出了自己的介绍信,列车员也在外头不停地走来走去,对这群人充满了怀疑,担心这个可怜的姑娘是受到了虐待。
好不容易一路颠簸,下了火车坐汽车,然后再坐船,熟悉的大江大河也没能安抚余秋的情绪。
她就这麽木呆呆地蜷缩在角落里头,一动不动。
杨树湾大队的顾问廖主任已经等候在渡口边上,瞧见余秋的时候,他先是没认出人,倒不是因为余秋瘦脱了形,而是因为眼前的姑娘精神气质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瞧不出任何活人的气息。
他听说余教授跟何东胜在京中的行蹤,居然什麽人都没见,什麽要求都没提,接了余秋就走,廖主任真是快要被这两人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