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疟疾还是没有得到控制,看守所里头陆陆续续有人发病了。
她也搞不清楚这传播的源头究竟源自哪儿了。
余秋喂这病人喝了氯喹,然后又拿湿毛巾给她擦身体。基础支持疗法永远没有错,发热的病人降温,畏寒的病人保温,可以大大减轻病人的痛苦。
女病人发烧的时间持续了足足4个小时,余秋都觉得困得不行的时候,她身上终于开始发汗了,大汗淋漓,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头捞出来的,又或者说她一直泡在水中。
余秋看到她的样子,第一反应就是得赶紧给她补充水与电解质,否则的话,她恐怕会脱水的。
病人却像是一无所觉,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
早上看守给他们发早饭的时候,余秋一个劲儿地哀求,总算让看守动了恻隐之心,给他们多打了半碗青菜汤。
真的是青菜汤,因为那粥里头一粒米都没有,余秋顾不上这些,她要的不过是菜汤的淡淡鹹味。
她喂病人喝下去以后,那病人就好像没有胃口似的,直接扭过了头,不要再吃。
余秋没办法勉强,只好将剩下的米粥放在桌上,等一会儿再想办法喂下去。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身体,不吃东西的话身体根本扛不住。
连这两天病人都在发烧,第二天的时候,她就没有寒热交替期了,而是不停地发高烧。
余秋手上没有温度计,也没有任何医务人员过来看她们做任何检查。可是单凭感觉,她就认为,这个病人已经烧到了40度往上,而且还有继续飙的可能。
常规的物理降温手段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吃下去的药也像是毫无反应一样。
余秋急了,她摸出了自己的药袋子,那里头只剩下一点儿双氢青蒿素了。
没办法,化疗用的双氢青蒿素剂量本来就是常规抗疟的1/3,一个化疗周期下来用不了多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