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小李大夫立刻抓到了话头子,开始怪笑:“嘿,我就知道你对我们的红梅不一样,人家还送你钢笔了吧。”
王大夫顿时涨红了脸:“你胡说八道什麽呀?那是我托她帮我带的钢笔。”
余秋轻咳了一声,两人赶紧都闭上嘴巴。
一台卵巢癌肿瘤细胞减灭术从早上七点钟一直开到中午一点半,所有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
病人肚子里头的东西渐渐减少,放在托盘上的标本一件件增多,挂着的药水一瓶接着一瓶,侯向群的目光不时扫过那台心电监护仪。
就从来没有余秋留不下来的东西。一并留下的还有工人医院的病理科老师,他们开了这麽多癌症,总不能每个标本再送到城里头去化验吧。
余秋见缝插针,还特地安排两男两女四位学生给病理科老师做助手。
机会已经摆在他们面前,台子都给他们搭好了,要是几个月下来,他们还是两眼一抹黑,什麽都学不到的话,那只能说他们天生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子,怨不得别人了。
侯向群看着余秋清扫淋巴结,话到嘴边几次都又被他咽了下去。
摸着良心说,他也对那张报纸心里头打鼓,不知道上头究竟是个什麽意思。
所谓顺义民意,不过是说说而已。
你要问这帮知青是愿意参加高考上大学还是情愿下乡?看到大家积极踊跃参加高考就知道答案了。
可当初取消高考不也就是上面一句话的事情吗?现在恢複高考还是上面的一句话。
谁晓得会不会再来一句话,高考又完蛋了。朝令夕改的事情发生多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