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暖暖的,穿过头发越过耳朵。余秋不由自主地停下来,用力呼吸这人间草木香。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来的太早了,余秋没有见到胡杨的母亲。
她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在附近溜达一圈,或者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写会儿资料。
这麽多台手术做下来,她总归起码得弄出篇文章来吧。
严格来说这种手术并不算太难,像陶教授看过这麽多次,现在上台肯定能够自己开起来。
跟他一般经验丰富的大夫上了手,做起来肯定不成问题。就算不能现场学习,抓着手术图谱在实验动物身上练熟了,就可以试验着开了。
她要不要问那个短发年轻人要几张照片?如果配上手术实图再加上详解示意图,效果应当更好。
其实最实用的应该是教学录像,然后再配上常见手术问题的说明书,这样更符合现在手术推广的实际条件。
要不干脆就用她做的手术做教学录像吧,傲娇地说一声,虽然她水平不怎麽样,可是步奏却严谨认真,非常符合规範的。
余秋心里头有事,走路就心不在焉。
红旗牌汽车停到她脚边的时候,余秋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喇叭突兀地响起,余秋才捂着胸口擡起头,正瞧见车子右后窗摇了下来,露出了那位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男人贺阳的脸。
他伸出了脑袋,直接沖她笑:“小姑娘,你去哪儿?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