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说不清楚,好像穿到这个世界之后,不管什麽样的手术,只要她见识过,甚至只是看过相关视频,她就敢上台做。
她好像已经顾不上思考失败之后究竟会有什麽后果,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后面推着她,拼命地往前沖沖沖。
关腹的时候,余秋的眼睛已经开始发花。还是陶教授带上来的年轻医生完成了关腹缝合。
余秋真是头晕了,她自己不动手也就算了,还在旁边指点人家工人医院的大夫如何做腹部缝合,以减少术后伤口愈合不良的概率。
不得不说,这位医生哥哥可真是好脾气,不仅没发火,还真按照余秋说的做了。
最后彻底晕头的余秋,相当不要脸的点点头,表达了对对方的肯定:“不错,这个口子缝得很漂亮。”
说完话,她就摇摇晃晃地要下台。
她站在台上的时间实在太久了,这麽长的时间里头,她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感觉自己都要低血糖了。
还是手术室的护士小姐姐温柔可人,直接往她嘴里头翻了颗奶糖,又给了她吸管喝葡萄糖水。
天吶,余秋从来没有吃过这麽好吃的奶糖,她真是幸福的要晕过去了。
她发誓,这次回杨树湾之后,她一定要在山上养奶羊,以后自己做奶糖吃。
那个剪着平头的年轻人身着手术服,从头到尾在边上围观,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罹患膀胱癌的老农民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平头年轻人才迟疑着问余秋:“心髒病呢,如果病人有心髒病,那麽这个手术还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