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了全程的廖主任满脸无辜:“我哪晓得他要跳水呀,这大冷的天,年纪轻轻的,脑子居然不好使,这麽想不开。”
说着他还啧啧赞叹了两句,很是感慨万千的模样。
余秋咬牙切齿,这老小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不过她也佩服那小偷的毅力。
开放性骨折呀,骨头都龇出一块来了,没痛死过去,自己都要敬他是条好汉,不想他居然还有胆量瞎折腾。
三月天白日太阳虽然大,可到了夜里头,水却相当的凉,泡下去能冻透了人的骨头。
这人跟个秤砣似的跳下去,旁边又都是水草,茂密的简直就像热带雨林,天然就是处迷宫。船上的手电筒跟矿灯拎在江面上到处照着看,大家伙儿也没瞧见他的身影。
衆人陷入慌乱,有人跳水了啊。他这个样子跳下去岂不是要淹死了?
即使一开始叫嚣要打死他的年轻农民们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们还不至于为了点儿地里头长出来的东西就真要了人命。
他们就是气那家伙的态度,糟蹋了东西也不好好认错,就哎哟哟叫唤,只会装死。
船工拿了长竹竿往水里头探,找了半天没见着人影。远远的,摇曳的水草跟岸边的垂柳,哪一个照上去都像是人影子,却又每一处都不是。
何东胜皱着眉头,他寻思着要不要下河去找找看。
余秋死活拉着他,不行,天这麽黑,江面能见度太低了,到时候万一有什麽不好,旁人都没办法施救。
廖主任倒是老神在在,他直接坐镇船头,还在大讲风凉话:“哎呀,怕是被水沖到下游去了吧。”
余秋急得不行,恶从胆边生,直接怼革委会领导:“廖主任,您不是说要冬泳锻炼身体吗?一年之计在于春,就从春天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