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茫然:“你也没找我弄啊。”
李红兵悲愤地瞪余秋:“你就是故意的。”
小秋大夫满脸无辜:“我哪知道张大夫会呀。”
张医生明明是麻醉医生,余秋刚才满医院的问人时,压根就没有考虑他。
李红兵的表情实在太过于丰富了,张大夫笑得厉害。
他安慰了句小伙子:“现在也不迟,等你消上两个礼拜的炎,我就给你切了。”
李红兵瞪大了眼睛:“马上就要过年了呀。”
张大夫点点头,理所当然:“就是趁着过年前开掉啊。我过完年后就要去省城进修了,还不晓得什麽时候回来呢。你要是想过年后割的话,那得上县城了。”
李红兵可怜巴巴:“于教授不能给我割吗?”
余秋摇摇头:“不行,我爸爸手受过伤。”
可怜的少年人生陷入了纠结,他还从来没碰到过这麽重大的人生抉择呢。
他既不想去县城,好羞耻的,去了县城肯定又是一堆医生护士围着他看。
他也不想错过春节,今年可是要放20响的,他一定得是杨树湾最闪亮的娃。
不过李母可不惯着儿子,听说儿子的情况要尽早处理,她直接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割!”
过年好啊,就是得趁着过年前割了,省得这崽子一天天的闹腾。
前年他就差点儿放火烧了大队的草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