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胜笑出了酒窝:“什麽啊,我就在学校印的,公社中学。”
余秋这回真是要跳脚了。凭什麽呀?印刷师傅没理由这麽欺负人的。大家好歹也擡头不见低头见,他这样埋汰她个外乡人算几个意思?
何东胜忍不住伸出手, 揉了下余秋的额头,声音低沉:“傻瓜,你就不会换个说法吗?”
他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蹭着他的额头, 有一种痒痒的酥麻。他嗓音低沉醇厚,声浪钻入她的耳朵,似乎在她的胸腔也可以引起共鸣。
余秋觉得自己绝对是手控加声控,因为她都忘记了吐槽,他一个高中生哪里来的勇气说一位正儿八经的博士傻。
生産队长却沉浸在关爱小女友的柔情蜜意中:“你怎麽不想想看,你去学校应讲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麽偏偏这次人家不让你印?”
他当然没有指望余秋回答,因为他连停顿都不停顿就直接给出了答案, “因为你先前是印给李伟民和陈敏、宝珍他们用的, 不是学校里头的学生。现在学生上课都不认真, 要是再有什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老师就更加压不住他们了。”
他蹭了会儿余秋的额头, 又就势帮余秋按摩脑袋。他的小赤脚医生,成天脑袋瓜子转个不停,可不得累坏了。
余秋得承认,生産队长的艺医术水平如何?她不知道。不过他这手按摩的功夫却的确不赖,完全可以媲美开店的师傅了。
热气透过他的指腹传入她的头皮,然后渗透下去,余秋舒服得简直要打哆嗦。
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口说话:“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目前的状况最好的模式是实行5年制卫校,前两年上高中课程,后两年进行专科学习,毕业出来达到大专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