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了,耍起了无赖:“我不管,你现在就把那男的交出来。”
余秋气得脸通红:“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我一个姑娘家藏什麽男人?你光天化日之下,就凭空造谣诽谤,我倒是要找你们领导评评理,还是不是社会主义新中国,妇女到底还算不算半边天?还由不由得人跟旧社会一样,随意污蔑妇女?”
她噼里啪啦一长串话,跟炒豆子似的,愣是没让对方找到插嘴的机会。
余秋骂完了,才跟想起来一样:“你们到底要找谁呀?”
那人也顾不得再藏头藏脚,气急败坏道:“廖宗昌,你们县格委会的前任主任。”
余秋倒吸一口凉气,惊讶道:“廖主任怎麽会跑你们那儿去呀?他就是生病住院,也应该在我们市啊。”
那人被问得没话说,只板着脸:“这是组织决定的,坚决服从组织安排。”
余秋皱眉头:“那他爱人知道吗?他爱人也同意?隔了这麽远,她就是过去探望也不方便吧。”
“神经病有什麽好看的呀?”来人气急败坏,“你赶紧把他交出来!”
余秋来气了:“你这人怎麽不讲道理?要不是你说我都不晓得有病人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你们应该反省自己才对,安全保卫工作到底是怎麽做的?要是再发生精神病人沖突外宾的事情怎麽办?”
她一开口就没完没了,压根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大人几次想要插嘴,都被余秋给压下去了。
小秋大夫还趁机奚落了他一回,细细地描述神经病与精神病的区别。她丝毫不掩饰鄙夷神色,连这都搞不懂,居然也在精神病院工作了这麽多年。
格委会的人打嘴炮不是余秋的对手,索性来硬的,逼着余秋赶紧把人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