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就不能用?”陈招娣急了,“我们家老廖脖子上那麽大的伤口,你看不见吗?你难道不处理吗?”
“那个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余秋无奈,“我总不能给他把线拆了,再给他重缝一次吧。那不是让廖主任活受罪吗。”
陈招娣现在气势猛如虎:“那你起码也得给他打针,不然感染了怎麽办?”
余秋其实很想翻白眼,就这麽点儿伤,要打多少针啊?前头又不是没给他打过消炎针。
等等,消炎针,那用的就是抗生素。
余秋不动声色:“他前头打的是什麽针啊?”
这个秘书倒是可以给出答案:“前天跟昨天打的都是青霉素。”
革委会自己就有医务室,打针这种小事自然不需要主任再跑一趟医院。
余秋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我们会根据情况给他用药的。现在我们刚送的脑脊液的墨汁染色跟细菌培养。这两种检查出结果都需要时间。你说咱们总不好随便给廖主任用药吧,万一用坏了怎麽办?”
您先回去陪陪廖主任吧。现在廖主任最需要的就是你的关怀,支持跟鼓励。只有你对他不抛弃,不放弃,他感受到革命伴侣的支持,才能激发起更多与病魔作斗争的信心与勇气。”
她好说歹说,总算将至尊大神送回了病房。
等抓着病历回办公室找郭主任的时候,余秋的心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翻开病历,示意郭主任看:“您说,有没有可能是青霉素産生的毒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