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轻轻地笑了,漫不经心道:“这个,是那个人告诉你的吧。”
窗户上趴着只苍蝇,正在玻璃上爬来爬去,像是贪恋着屋子的温暖,又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恢複自由。
然而无论它怎麽挣扎,它都没有办法通过这层透明的屏障。
余秋突然间转过头看着名林小菊:“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一件事,胚胎的大小形态可以显示这个孩子到底是什麽时候怀上的。”
“已经打掉了。”林小菊的声音急促尖利起来,“我已经打掉了。”
余秋面容平静:“是啊,我亲眼看着掉下来的,然后我亲手把它交给了警察。法医能够準确鑒定出来,这个胚胎到底多大。”
林小菊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沖着余秋又喊又叫:“你凭什麽?这是我的事情!”
“这是一桩刑事案件。”余秋心平气和地看向对方,“每一个知晓的公民都有义务报警,维护法律的尊严。”
她擡起脚,转身出门。
从林母的身旁经过的时候,余秋勾了勾嘴角:“那个人不是你女儿一开始告诉你的人吧?一个小小的知青还不值得你那麽害怕。我告诉你,诬告以及包庇罪犯都是罪。等警察调查清楚了,你女儿要待的地方既不是高中也不是中专更加不可能是大学,只有一个地方,就是大牢。”
林母手中的糖水杯子掉在了地上,发出咣当的声响。
她伸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间立刻冒出来:“我们没办法呀,小秋大夫,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余秋很想笑,她可怜他们,谁去可怜无辜的韩晓生。从受害者变成帮兇,是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
“余秋,余秋。”门外响起何东胜急促的声音。
余秋应了一句:“没事,我马上出来。”
说着,她头也不回,大踏步地离开了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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