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趴在余秋的肩头嚎啕大哭,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愿意如此失态。
可是现在,她只能在这个瘦小的一身肩头,获得丁点儿的安慰。
余秋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哭了多久,她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脚都已经麻了。
女人抹着眼泪跟余秋道:“麻烦你了大夫,我回去跟她爸爸商量一下。”
余秋点点头:“你们得尽快拿出主意来,不然到时候事情就不好讲了。”
她送人出办公室,顺便过去看了看那个小姑娘。
苍白瘦小的女孩蜷缩在被子下,眼睛紧紧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她的手背上还留有针头,药液一滴一滴地沿着管子流入她的体内。
余秋也不知道,流淌进去的究竟是希望还是绝望。
她没有吵醒女孩,也没有在病房多待。
走出去的时候,她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就连匆匆忙忙跑上来的急诊病人家属喊大夫的时候,她都没能反过来。
还是护士急得叫了一声:“小秋。”
余秋这才回过神来,走过去询问:“什麽情况?”
“淌血了,下面一直淌血。”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满脸焦急。
余秋点点头:“你跟我进来,把孩子给她爸爸抱着,我给你做个检查看看。”
既然有力气抱着孩子上楼,那应该出血情况不严重。
那女人赶紧应声,将孩子塞给了旁边的人,然后跟着余秋进妇检室。
余秋让她躺在检查床上:“就跟你生孩子时那样,两条腿分开。最后一次月经什麽时候来的?这次出血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