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卫生观念可言,直接伸手抓了把油渣,丝毫不嫌弃烫手,欢快地往嘴里头塞。
因为仰头塞油渣,侯向群的眼睛顺带着往上擡,然后他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喊叫,差点儿没被油渣给呛死。
妈呀,这站在余秋后面的是个什麽东西?
其实这事儿还真不怪侯医生少见多怪,实在是秀云的丈夫站的位置有点儿不巧,大半个人都落在阴影里。
十月天太阳跑得快,已经渐渐西行的日光透过窗户打进来,落了一半在他脸上,他原本就皱巴巴疤痕交错的脸愈发阴森恐怖,简直不用上妆就可以直接去拍鬼片。
余秋狠狠地踩了侯向群一脚,故意扯着嗓子喊:“你知道我刚才去看什麽病人了吗?”
侯向群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赶紧附和着接话,假装自己饶有兴致的模样:“什麽人啊?”
余秋煞有介事:“就是之前在县医院那个电击伤的叔叔。”
侯向群编不下去了,他压根就没有关于电机上的任何印象。
开玩笑,被电的几乎都当场死亡,送医院干什麽?直接拖去火葬场啊,现在又不允许土葬。
余秋相当认真地点头:“可不是吗?你说那人是不是傻?居然一手抓着电线的断头,牙齿咬着另一头,要依靠自己的身体连通电路。你都忘了吗?他们家里头送去县医院的时候,人都已经僵硬了,他妈哭得跟什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