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扫过堆成小山的鸭蛋,顿时惊讶不已:“哎呀呀,什麽时候生的蛋呀?乖乖,这腌起来差不多有一坛子了吧。”
余秋冷笑:“还腌呢,都不知道有没有坏掉,也不晓得生了多早晚了。”
郑卫红连连摆手:“不会的,我上个礼拜来扫山洞的时候,还一个蛋都没有呢,肯定是这个礼拜生的。”
他不说还好,说了余秋更加火冒三丈。今儿都礼拜天了,上个礼拜,那起码得有七八天功夫没人来打扫鸭舍。
小秋大夫压不住的冷笑:“你们这一天天的,可真是忙啊。能说说都忙了些什麽吗?”
郑卫红赶紧摆手,说话跟烫舌头似的:“没……没有,我们没忙什麽。”
余秋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们,感觉这人没说实话。
何东胜在旁边笑:“忙,忙着收拾工具呢。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马上就要大忙了,不把东西备好了,到时候忙不赢。”
他满脸恳切,“你看我今儿不是找大爹修刨子去了吗?”
以小秋大夫在医院见多识广的经验,越是这样言辞恳切证据确凿的就越是心虚。
因为人们常常想不到要证明真实是真,只有假的情况才会找各种佐证啊。
“我管你们忙什麽呢。回头鸭飞蛋打,看谁吃亏。”余秋冷笑连连,直接从郑卫红手里头接过二丫,牵着大丫往前走,“走,咱们回家去,外婆给我们大丫二丫腌鸭蛋吃。”
何东胜认命地招呼郑卫红:“走吧,咱们把鸭蛋挑回去。”
一斤鸭蛋差不多八个,这400多个鸭蛋,可以装满两大箩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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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说一下绒癌的治疗历史,下面资料都来自于网络。
有一种癌症叫做绒癌,又叫绒毛膜癌,是一种主要发生在胎盘的恶性肿瘤,会很快转移到肺、肝髒、脑等器官,导致患者死亡。
在攻克绒毛癌的过程中,不得不提到一位中国人,他就是李敏求。李敏求1919年出生于中国沈阳,祖籍广东肇庆。13岁起,先后随母到南京怀远中学和沈阳文会书院读书,后考入沈阳医科大学,成绩优良,毕业后留校任教。李敏求毕业于奉天医科大学(盛京医科大学,现已并入中国医科大学),留校任教。
1947年,李敏求来到美国南加州大学学习细菌学和免疫学。1955年,进入美国国立癌症研究所赫兹领导的癌症研究小组。
当时,癌症的治疗还主要依赖于手术切除,但是,化疗已经开始应用于部分癌症的治疗当中,并在白血病的治疗领域,已经取得了不错的进展。被誉为现代化疗之父的西德尼法伯,通过叶酸拮抗剂的化疗,显着延长了部分儿童白血病患者的生存期。
1956年8月的一个晚上,李敏求接诊了一位女士,他试图用医学方法把病人的绒毛癌稳定下来。但是肿瘤已经发展到晚期,她流了很多血,三小时后,李敏求眼睁睁看着她死去。李敏求听说过西德尼法伯的叶酸拮抗剂。他近乎直觉般地将儿童骨髓中快速分裂的白血病细胞,与这位女士快速分裂的胎盘细胞联系到一起。从未有人尝试过用叶酸拮抗剂来治疗这种病,如果这种药能阻止白血病细胞的快速生长—哪怕是暂时的,它能否至少暂时缓解绒毛膜癌的爆发?
几周之后,另一位女士也得了同样可怕的病。她的肿瘤像葡萄一样在她的肺部聚集,导致肺内膜流血—血流如注,几乎无法控制。因此,医生们手忙脚乱地用管子收集她流出的血,然后把这些血输回去,就像内部循环的抽水机一样。医生稳定了她的病情,开始使用氨甲喋呤(一种叶酸拮抗剂)对她进行治疗。当医生给药结束,下班回家的时候,医生们都没有期望第二天还能看到她。第二天,她还活着,流血现象减轻了,第四轮化疗结束后,x射线胸透显示:肿瘤不见了,病人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医生们还以为x射线胸透搞错了,决定进行重新检查。但结果是无误的:一个转移性的、固态的恶性肿瘤在化疗中消失了。这是史上第一次通过化疗,让一个转移性恶性实体瘤消失的案例。李敏求和赫兹发表了这一发现,并引起了轰动。但是,这种可怕的癌症并非来去无痕,它会导致绒毛膜促性腺激素(hcg)在尿液中升高,hcg也成为检验这种癌症的重要标準。李敏求注意到,经过化疗癌症组织缩小甚至消亡后,在病人的尿液中,hcg依然可以检测到。他认定尿液中hcg的存在意味着患者组织体内还有少量的癌细胞存在,于是坚持不懈的给病人用药,直至患者尿液中的hcg消失为止。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对李敏求的做法感到非常愤怒,指责他在拿患者进行“人体试验”并很快将他开除。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开始注意到,当初接受李敏求治疗的患者无一例複发。直至今日,李的方法被常规的用于治疗这种子宫绒膜癌症的程序中。现今,这种当时可怕的疾病有了几乎百分之百的治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