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婶一巴掌拍上了女儿的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没养过你这种轻骨头!”
黄莺梗着脖子,一点儿也不肯低头:“我这回怀的肯定是男娃娃,我只要有儿子,我就不愁挺不起腰杆。”
郑大婶的巴掌一下接着一下,眼泪哗哗往下淌:“我当初就应该把你丢在野地里头,叫狼把你叼走!我痛了三天三夜,收生婆婆把手伸进去拽出来的你。都说你不行了,我死活舍不得丢了你,我怎麽就留下了你这个孽障啊!”
老太听到动静拄着拐杖过来,厉声呵斥儿媳妇:“好了,这种东西,你说她有用吗?猪油蒙了心,你能拉的住吗?”
“滚,你给我滚。”郑大婶直接拖床上的黄莺,“行,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当我没养过。”
黄莺被母亲拖得差点儿摔到地上。挣扎间,一股浓郁的腥臭味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她下面的口子倒是自己蹭破了。
郑大婶铁了心赶女儿走:“马上就滚,滚回你的山里头去!”
原本在院子里头摸兔子毛,给小兔子喂胡萝蔔樱子的大丫二丫跑过来,看到母亲跟外婆的样子,吓得两张小脸雪白。
二丫更是嘴巴一咧,扯着嗓子哭出来:“外婆不赶二丫,二丫干活,二丫听话。”
“婶子,我大爹还回来啦?这刨子不太好用,想请大爹帮忙看看。”
院子门虚掩着,何东胜从外头伸进脑袋来,手里头抓着个长方体的家伙什。
郑大婶慌忙抹了把脸,出门出去招呼客人:“行,东胜你放着。他上山去了,多早晚就回来,我跟他讲。”
何东胜看她红红的眼睛,忍不住疑惑:“怎麽了这是?婶婶,出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