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生産队长躺着也中枪,他无奈地苦笑,这又怪他喽。
余秋囧囧有神,她感觉这个时代的人真是一言难尽啊。
好歹现在姐还顶着15岁大姑娘的面具,怎麽一个个都打着主意想让姐姐嫁人呢。
多可怕呀,社会主义新中国,绝对不能搞童婚这一套。
日头已经升高了,衆人都赶着回家吃饭。侯向群几个同大队书记耍了通花腔之后,航船继续往前走。
何东胜帮余秋拎行李箱,笑着招呼她看:“瞧瞧这医院外头的天地,是不是大不一样?”
秋高气爽,河流两岸铺展开大片金黄的稻田。
风吹麦浪稀疏平常,想要吹动稻海却不大容易,因为结了穗子沉甸甸的,连稻杆都被压弯了腰。衬得那天极高极蓝,大朵大朵的白云也是那麽的悠閑舒展。
整个乡间似乎都在享受大忙前最后的悠閑惬意。
余秋不得不承认自己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乡间的美是流淌的话,一眨眼就是一帧好风景。
可人总是要傲娇的,尤其是她这样的女青年。
她下意识地想翻白眼,义正词严地强调:“我又不是成天在医院待着,我还去学校做培训去了呢。”
何东胜就是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我知道啊,广播里头都放了。都知道我们杨树湾的赤脚大夫能耐。大家伙儿上公社买个针头线脑酱醋茶,都胸脯挺得高高的。”
余秋叫他吹得不好意思,赶紧反驳:“社员们上哪儿听广播去?”
大队倒是有部年代久远的广播呢,早些年还流行围着广播听《草原烽火》,后来声音大太费电池,就没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