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看跟在自己旁边的中年男人,“小祝,麻烦你跑一趟了,帮我把早上的票给退了。我从江县坐车走。”
中年男人表情为难:“教授,那你岂不是太辛苦了。”
郑教授摆摆手:“不妨事的,这姑娘年纪还这麽轻,总归要想想办法。”
被他称为小祝的中年男人只得应声,赶紧去张罗车子。
不多时他就跑过来彙报:“教授,县革委会有辆车刚好要去开会,中途经过江县,您要不要坐这辆车走?”
郑教授大喜过望:“就它吧,什麽时候动身?”
“已经要开了。”中年男人答话,“他们要赶在上午抵达会场。”
郑教授风风火火,立刻招呼余秋跟何东胜:“走吧,坐车快,两个多小时就能到。咱们不要坐船了,时间跑不赢。”
余秋立刻应下,跟着往医院门口走。
格委会的车子倒是很客气,直接开到门前接人。待看清他们一行人之后,跳下来的秘书表情为难:“车子坐不下啊。”
这辆小车里头坐着要去开会的革委会主任以及他的秘书、副主任还有司机,无论如何也只能勉强再坐进去两个人。
何东胜当机立断:“教授,您先跟车走吧,我们回头坐船过去。”
到底是蹭人家的车子,郑教授也不好勉强。
他点点头:“也好,到时候有什麽我给你们留条。”
小车开走了,余秋跟何东胜都长长地吁出了口气。虽然理智告诉小秋大夫,假如张楚茹真到了肺癌晚期,就算是再厉害的大佬能做的估计也微乎其微,但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来的强。
这麽一番折腾,天边已经隐隐显出了鱼肚白。何东胜示意她:“要不,我们先去渡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