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跪在床上,麻醉科医生就气喘吁吁地沖了过来:“怎麽了?是要开刀还是怎麽样?”
“做好打麻醉的準备吧。”余秋表情严肃,“要是这样还生不下来的话,我得伸手进去了。”
如果伸手进去还是没办法让孩子出来,她就只能手法折断宝宝的锁骨,强行让孩子下来了。
可是到了这一步的话,孩子真心就遭大罪了,搞不好会造成更多的组织损伤,后面恢複情况如何也要打大大的问号。
麻醉科医生没有多问,直接开始做打麻醉前的準备。
余秋的眼睛死死盯着生了一半的孩子,她接过了助産士的工作,温柔的往下拉胎儿后肩膀。
旁边的灰布褂子産妇已经顺利地生下第二个孩子,这个小宝宝活力十足,一下来就发出响亮的哭喊。
蓝布衣裳産妇跪在産床上,听着旁边人家两个宝宝的哭声,顿时悲从中来,吸着鼻子就开始抽泣。
“不哭不哭。”余秋大声招呼,“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来,听话。”
灰布褂子的産妇也安慰自己的同行:“你不着急的,都进了医院,你怕什麽呀?你家宝宝肯定也是好好的。”
蓝布衣裳産妇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猛一吸气,就要扯着嗓子开始嚎啕。
结果莫名其妙地只感觉下面一松,后面就响起医生护士的喊声:“下来了,下来了。”
新手妈妈酝酿了一半的情绪就这麽生生地被截断了。
郭主任跟儿科医生是同时赶到産房的,两人一进门就听见里头的喊声:“新生儿急救。”
蓝布衣裳産妇生下来的孩子到底在産道里头憋的时间太久了,下来整个人软软的,拍打脚心也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