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县医院给献一把手取卡在肉里头的针头了,就是省人医给市长夫人取避孕环, 那也是全院会诊, 热热闹闹地讨论了小半个礼拜, 才定下来宫腔镜下取环术。
因为市长夫人住在高干病房,距离妇産科略遥远,所以每天妇産科主任还得带着大部队穿越两栋楼,浩浩蕩蕩地跑去亲自给市长夫人查房。
结果因为耽误的时间太久, 市长夫人来例假了, 只得出院,半个月后再度来院取环。
尽管折腾了两回, 但是因为省人医服务到家, 市长夫人对于医院的态度非常满意。
相形之下, 廖主任实在太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了。
针头断在身体里,说好取也好取,几分钟搞定战斗,说不好取,是真不好取,有的时候完全要碰运气。
因为针头不一定固定在原处乖乖等着你来取,它会自己在里头跑啊。
余秋自己看过的第一例取断针手术就折腾了好几回。
护士给病人打屁股针,喝高了的患者突然间挣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注射针头完全断在臀部。他拔腿就跑。等家属好不容易把人拎回头,医生给拍了片子定位后切开查找,但无论怎麽找都找不到。
没办法,医生只能带着患者又拍了次片子,这回明确了,断针已经跑到了腘窝位置。再次切开,邪门了,还是找不到。
倒霉的医生带着倒霉的病人三度拍片,发现那段断针速度还挺快,居然又跑到了脚跟。亏得下一步除非转弯或者直接自己跑出脚皮,否则断针无所逃遁。最后滞留在脚跟处的针头被顺利地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