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这位顾主任居然还要来这麽一手。
他们也就算了,折腾病人算几个意思?病人都已经插上了尿管,两只手这麽上上下下的,尿管掉下来拽破了鸟道口又怎麽算?
可惜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的权力,在这种社会下生存的人想要活下去都知道应当紧紧闭上嘴巴。
余秋的内心是麻木的,感觉说不出的荒谬。
好吧,她在心中说服自己,就当是手术前求神拜佛好了。反正医生也迷信,她就没见谁上夜班的时候不给自己戴个护身符。
这麽一通折腾下来,手术室的时针都指向了下午两点钟。
麻醉医生不敢耽误时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现在可以打药了吗?”
“不慌,等鸡血来。”顾主任眯着眼睛叹气,“其实你的情况也未必需要开刀,用鸡血疗法肯定有效。”
余秋刚想追问什麽是鸡血疗法,就听见手术室外头传来公鸡喔喔的叫声。
她忍不住惊讶,到底谁会把公鸡弄到医院来?现在一般人送病人都是母鸡,也不是给对方杀了吃,而是好让母鸡下蛋,让病人吃蛋增加营养。
老朱满头大汗,手里头拎着只白羽大公鸡沖着顾主任喊:“主任,白毛的,一点儿杂色没有,足足有9斤重的大公鸡。”
廖主任在旁边骂了一句:“狗日的,这鸡都能让你找到,这不是包治百病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