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刚怀孕,总是动针线伤眼睛。”余秋看了眼外头,然后从床底下拖出箱子来,示意他们看里头的布头子:“这是我托郝红梅从供销社买的,不要布票。”
余秋穿过来之后发现,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特权接受的理所当然。好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惯例。
就说这一大堆布头子吧,宝珍母亲眼里头只有羡慕,却没有任何愤愤不平的意思。
她抓起布头子看花色,擡头询问余秋:“小秋大夫,你想做个什麽衣服?这个蓝色的可以做条裤子,这个斜纹的能做个衬衫穿里头,呱呱叫。”
说着,她回头示意自己的两个儿媳妇,语气掩饰不住的得意,“真不是我吹的,要说起捉针弄线的本事,我们家这两个都是顶顶盖儿的好。”
宝珍立刻撅起了嘴巴,感觉母亲羞辱了小秋大夫:“妈,小秋姐才不是要给自己做衣服呢 ”
赵大婶瞪了一眼自家没眼力劲儿的闺女,板下脸道:“小秋大夫凭什麽不能做新衣服啊?不给她做难不成给你做。”
真是惯坏了这丫头,对着师父也没大没小。
“才不是呢。”宝珍急得要跺脚,“我小秋姐是想给杨树湾的妇女做月经保健带,叫卫生巾。”
她连笔带画的形容一通,绘声绘色地描述卫生巾的各种好处。
赵二嫂心直口快,直接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月经带子有的卖呀,也不要布票,供销社都有。”
就是家里头买不起的人家也会用旧衣服自己做。
小秋大夫真是精细人,还以为她们是城里头的大姑娘小嫂子,有那麽多讲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