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岂有安卵?估计这孩子没少受罪。别看那些小姑娘小小子一个个都细条条的,闹起革命来下手真是一个狠準稳,折磨起人来花样百出。
何东胜微微皱眉。
他拿了银针过来,安慰了余秋一句:“没事,我给你多扎几次,以后好好养养就好了。”
余秋绷紧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感觉这一天实在过得太刺激了。
何东胜将她额头上的刘海往后梳,吓得余秋不轻,本能地往后仰:“你干什麽呀?”
开什麽玩笑?多少姑娘就靠刘海拯救脸型了。头脸比得多好,发际线要多优越才敢肆无忌惮的大光明啊。
发型可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何东胜点着她额头正中的位置,笑道:“这里,这里有个腰痛穴,别翻你手上的书了,那上面很多穴位都没有讲到的。”
他手往下按,疼得余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连着脚后跟都感觉一阵酸胀。
何东胜笑了起来:“这就对了,没事多按一按。”
他一边说话,一边拿酒精棉球消毒额头正中的位置,然后抓起银针扎了下去,扎到一定深度之后,就用往上提针,如此反複震蕩,差不多一秒钟一次,持续了足有三五分钟之后,他才松开手:“晕不晕的慌?”
余秋举起手指头晃了晃,感觉还好,就是又麻又胀的。
何东胜点点头:“那就留针一个小时吧。”
余秋想点头表示同意,又怕上下晃动脑袋会让扎进去的针掉下来。于是她只好又伸起手指头,屈指勾了勾。
何东胜扑哧笑出声来,觉着这孩子实在是好玩。
余秋可没有取悦生産队长的意思,她悻悻地抓起《赤脚医生手册》,準备继续阅读。
何东胜伸手按住了书,摇摇头道:“你还是直着脖子吧,最好别弯,省得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