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年培训新法接生员的时候,胡奶奶被当成反面典型批评,没有获得培训的机会。
余秋关上房门,插好插销,催促田雨:“收拾收拾,咱们洗洗早点儿睡吧。”
煤油灯就是灯芯撚到最大,亮度也极为有限。
她在煤油灯下接生是迫于无奈,实在没必要让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在这环境下备课搞坏眼睛。
田雨也不习惯在煤油灯下看书,她想凑近了看就会碰到灯,差点没烫到她自己。
小知青愁眉苦脸:“要是白天的太阳借点儿给晚上就好了。”
余秋乐不可支:“你要累死植物吗?好歹让人家有个休息喘口气的时间啊。”
以前她听说led灯种菜时,就特别可怜那些蔬菜,每天不间断的做光合作用,也不晓得会不会累坏了。
“借太阳光也行啊,太阳能发电,直接就自给自足了。”余秋擦火柴烧稻草把子。
她在大外科轮转的时候,有位副主任上门诊的路上被病人家属打了。
他一怒之下揍回头,然后白大褂一脱,老子不干了。
愤怒的副主任将自家在市中心的房子租了出去,自己跑去乡下老家用集装箱建了两层楼,屋里头的用电就依靠太阳能电池板跟风力发电系统,还用led灯种菜,弄得跟个世外桃源一样。
每次余秋在医院受了气,都想跟那位主任一样硬气,再想想自己身无长物,除了当医生好像也不会干别的,只好捏捏鼻子又忍下去。
不过副主任那栋跟花果园似的生态循环乡间别墅倒是让她始终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