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二哥回来之后,默不作声的把那个模型抢了过来,然后当着他俩的面给摔碎了。”
阮雾别开眼,握着杯壁的手细看还轻轻颤着,“我不是他可以圈禁领地的物品。”
“再喜欢他,我也不能丢掉我自己,然后像菟丝花一样,依附着他生长。”
随后又固执开口:“我不是他的附庸。”
舒窈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睡会吧,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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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庭。
秦知聿揉了揉涨的发疼的太阳穴,习惯性的伸手揽过身边人,结果扑了个空。
他半直起身子,伸手摸了摸左边空蕩蕩的床,冰凉一片,恐怕人早就已经走了。
他赤脚走下床,看着散落一地的破碎衣服,喉咙微微发紧,又想起昨天晚上被泪洇湿的床单,破天的悔意笼罩着他,但是他又固执的不愿意低头。
凭什麽每次都是他先低头。
他走进浴室,透明玻璃上的掌痕还清晰可见,洗手台前的镜子映照着他疲惫的面容。眼眶里布满血丝,下巴被新生的青色胡茬占据。
简单收拾了自己之后,他弯着腰,慢慢的收拾着客厅和卧室的狼藉。
他看向阳台边上生机勃勃的绿植,半响,摸起手机给舒窈打了一个电话。
舒窈看了眼睡的极不安稳阮雾,轻手轻脚的走到阳台上按下绿色接通键,“二哥。”
“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