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桌上满满当当开了口的易拉罐啤酒,不动声色的挑了瓶不那麽重的,没几下,就见了底。
“阮雾,还清醒着吗”秦知聿俯下身问话,见她点头,他一字一句认真的开口,“你开的十二听酒,我喝了一瓶,剩下的我不能继续喝了,因为得送你回寝室,下次补回来成吗”
阮雾的眸子蒙着一层雾气,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轻轻抓住了秦知聿的外套下摆。
秦知聿看见黑色外套上嫩白的手,黑与白的映衬,刺激着眼球,他扯了扯唇,和一个酒鬼多什麽话,指不定明天能记得多少。
之后又带着阮雾折返到前台,结账。也不问老板另外三个人去哪了,没必要,估计早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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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校的路上,路灯一路散着暖黄色的光,两个人慢吞吞的走着,秦知聿看着身后不断交叠的影子,停下脚步,忽的开口问,“为什麽学我开酒”
见她低头不答,又自顾自的开口,“为什麽那天要折返回ats,点了那杯和我一样的酒。”明明你那天包都没背,却还是找了这麽拙劣的借口回去。
又为什麽,高三那年跑到京港一中,颤着手慌乱的拍了一张照片又仓皇而逃。
又为什麽在酒吧的时候喝了那麽多酒都不醉,今天只是喝了那麽少就醉了。
又为什麽说了自己有暗恋的人,做出的事让他这麽误会那个人是他。
他没有错过那年篮球场上少女眼底的慌乱,还有再次回到那条巷子的强壮镇定,亦或是上午为他处理那点不痛不痒的伤口时刻意放轻的动作,这些不自觉露出的马脚碰上他试探时她眼底的清明坦蕩。多讽刺啊。
真真假假,阮雾,你到底想干什麽。
他叹了口气,看了眼外套上牢牢攥紧的手,声音极轻,似妥协,“回去吧。”
到了寝室门口后,秦知聿掏出手机给舒窈拨电话,对面接的很快,“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