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夜里温存,抱着她,总是依依不舍,说着:“我们以后怎样怎样……”
窗外的丁香花开了一夜,这是第二个年头,他甚至说,“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怎麽样?”
南淮推拒他,“急什麽?顾总。”
他却追上来,用鼻尖蹭她的鼻尖,“我很急,怕你跑了。”
“哪有?”
“就有。”他总喜欢缠她,后来窗外花越开越多,总归荼蘼花开了。
顾总情深不减,瀚墨般黏黏腻腻,南淮嫌他烦了,推他:“你真是。”
“怎样啊?”
南淮没办法,挨到第三年,她还没毕业,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她的心髒开始“砰砰”的跳,这麽说可能不準确,因为每个人的心髒都是“砰砰”的跳,但她的心髒激烈时像要跳出她的胸膛。
脸色开始削白,嘴唇开始发紫,只能用淡淡的妆容来掩盖,整个人还是病怏怏的,一碰就倒。
张嫂和冯妈开始惊异于她的病化,拼命地给她补身体,然于事无补。
到这时,南淮跟顾莫说:“我要出国进修。”
顾莫愣一下,“我们说好毕业结婚的。”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出国读书。”
“我不能阻止你对不对,南淮。”
“对,如果你爱我,你要让我继续学习,阿莫。”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打算去哪里进修?在国外呆多久?而且你学的是古建专业,哪有去外国进修的道理?”
“我换个学习方向。”
“换什麽方向?”
“水景。”南淮随口一说。
“你想好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