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命挣扎,想弄掉头套,又听见有人说:“这女人有心髒病,你去看看,别死了。”
果然她的头套被人摘掉,黑夜里下了极大的雪,冷风从车门灌进来,吹得她头发淩乱不堪。
看来这群人没打算害死她,还知道她曾经的病症?她当即装作奄奄一息的样子,躺在地上呼呼喘息。有个男人将她嘴上的胶带撕下,她才开始说话:“你们是谁?”
车上三四个男人都很寡言,训练有素,非必要,绝不说话。“少管。”
南淮觉得,她不能就这样去见顾莫的外祖,不知道顾棠和他说了什麽,她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她推测,刚才那男人是下车去解手的,她便说:她也要去。
这就有点无语了。四个男人面面相觑,解开她手脚的绳子,要跟着她。
“你们,我是你们顾总的未婚妻!”
四个男人对峙着,各自站一个角落,背过身去。
南淮差点气竭,很快她发现一个草垛,指了指,“大冬天,荒郊野岭的,我也跑不了啊。你们就在这等着。”
四个男人互看一眼,表示同意。
“别偷看啊,偷看,我饶不了你们。”
她钻到草垛后,很快钻入大雪淋漓的树林。这其实是自寻死路,深夜寒冬,大雪纷飞,无边的树林,一个女人。
但,南淮就是有一种越临近绝望,越镇定的勇气。她清楚这块的地貌,落叶阔叶林,冬天没有树叶的遮挡,只要到山脚就会有农田。只要有农田,附近就会有农户或公路。
她花费一个小时走出树林到一片旷野,雪越下越大,远远的出现湖泊农田。
临近年关,万家灯火在湖岸边连成一道隐晦的弧线,哧炽烟火在黑夜中缓缓穿行,一闪一闪的,犹如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