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莫气得黑脸,再无话,抱着被子进来,铺到地板上,倒头就睡。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灯一关,二人都没有睡着。
南淮平躺着对着水晶灯罩子,流苏树叶般的光影交错。窗外很静,像顾宅卧室的窗,但那窗里很久没有住人,地板早就积灰了吧?
顾莫睁开眼睛,一夜没睡。爬起来看南淮的脸,她还是那样美,像个水晶娃娃。脸颊被闷红时,像扑了胭脂的玉梨花。
早上南淮醒来,地板上空空如也,一楼桌上摆好中式早饭,留个纸条。“等伤好了就回来上班,华盛不养閑人。”
“果然,万恶的资本主义。”南淮淡淡吐槽一句,在家休息几天,顾莫偶尔来看她。
带给她一盒药,“祛疤的。”
“谢谢顾总。”南淮看了看药盒,这药很少见,她曾经也用过。
“你伤好了没?”
“还没。”
“我看看。”
顾莫解开纱布发现伤口已经结痂,将带来的药膏涂在伤疤上,有一阵冰凉感。
南淮颤了颤。
“疼?我轻点。”顾莫一点点上药,动作很认真,南淮坐在沙发上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眉弓。
顾莫变了眼神,站起来将药膏扔给她,“自己涂吧。”转身走掉。
南淮看看这间房子,窗外的阳光很强烈,恍惚晃动的白窗帘像皖南水景的深巷里,木窗后经风掀动的白纱。顾莫的笑脸隔着花窗,喊:“小南淮,跟我出去玩。”那已经是九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