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放下手中的笔,打量他:“那你此番要在京城留多久?”
“再议罢,我这才刚回来,屁股都没坐热,皇上怎麽忍心又派我出去,我要好好休息一番,吃喝玩乐样样快活一遍再说。”
他半生逍遥,若非走投无路,才不会进锦衣卫。
没想到两人在南镇抚司历练选拔时结识,又碰巧被分到一处,索性在这北镇抚司中还能有个信得过的人,箫弋便也习惯了纠缠他。
谢珩不喜言语,箫弋却总是话说不绝,两人也能忍受彼此。
他这苹果还未吃完,咀嚼的动作瞬间停住,突然想起件大事,慌忙道:“哎呀,不行不行,我才刚回京,明日还得进宫面圣,看来晚上得要好好补个觉。”
“……”
谢珩有时候倒也羡慕他,却也十分琢磨不透,话说此人这般大大咧咧,到底是如何在朝中活下来的,若是身在后宫,枉他白活一场。
箫弋察觉不对,他凑近去看他手里的卷宗,盯得认真:“你看什麽呢?”看见“张洲”二字时,他閑暇的自顾自吃着,“这些我都看了,现下你不是想去找张夫人问话吗,明日我陪你去。”
他一把夺过卷宗:“怎麽回事,我一回来你就话这麽少,难不成你与清婉也是这般相处的?”
“我岂非说话一直这样?”
“我看你待清婉极为不同。”他眉目间透露着坏笑,“就如今日,她那句‘大人~~~夫君~~~’然后你就妥协了?这还是你吗阿珩?!”
“……”
今日听到的,好像不是这样的吧?为何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这般恶心。
箫弋绘声绘色的拖腔带调,将叶清宜晨时那会儿的语调模仿的淋漓尽致,谢珩皱起浓眉,将人从边上往外推了推。
“且不说你平日那般闷头闷脑,即便是打通你的七窍玲珑,怎能通达的如此迅速?生米煮成熟饭还需要过程呢,阿珩,没想到你一声不响便成亲了。”箫弋说,“我在南方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开始并未信,直到今日,在北镇抚司门口见到清婉时,难怪能使你动心,谢夫人美若天仙,你豔福不浅呀。”
谢珩懒得理:“我看你是老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