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道:“卷宗上写,导致致命伤的兇器细长,不是匕首,似是……银针。”
叶清宜吃惊:“银针?!”
她想到此时被关在诏狱的李哲,有些难以置信:“李哲有这般厉害?”
“不是李哲。”
“什麽?”
谢珩目光凝聚:“他说的没错,人不是他杀的,若真是他所为,不会连条退路都不留给自己,李哲被抓后我去看过他的手,掌纹柔嫩,并不像握短刀杀过人的力度,而且他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时间内清理掉身上所有的血迹。”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有事瞒着我们。”
他去过诏狱,简单问过几句,李哲面色惶恐,只是一味地想见李华坤。
“伤口比‘银针’大出几倍不止。”谢珩揣测道,“而且‘银针’戳入心髒才三寸,兇手或许是女人和孩子,而孩子太小未能同张洲达到同一水平高度,不好出力,女人则不同,成人之间若想杀个人轻而易举。”
“若是三寸的话……”叶清宜单手比划着,得出结论,“或许还是个不懂功夫的弱女子。”
谢珩的眼神对她些许认真。
她适应能力很快,虽害怕却又果断,面对谢珩的推断很快能跟上他的思绪。
可若是这样,那便推翻了李哲是杀人兇手的事实,若人不是李哲杀的,那张洲死时他还在府中鬼鬼祟祟又是所为何事?
谢珩甚至怀疑,张洲腹部中的那一刀,会不会与李哲有关。
“你看我作甚?可是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叶清宜边说边胡乱揉搓着脸。
为了装成男子,她平日里涂抹的胭脂水粉一概没用,总觉得脸上少了些什麽。
“没什麽,你继续说。”
“大人,你可有调查张洲是否有自尽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