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宜站稳,擡眸便看见正门上方的牌匾上刻着“张府”二字,想到谢珩方才说的杀人现场,她头皮一阵发麻。
别说死尸,就是杀人她都未曾见过。
人到门前,她又有些后悔,可为了调查生父之死她无路可退。
姑娘小小的身姿即便扮了男相依旧相貌堂堂,可进门的那刻她止住脚步。
谢珩身着飞鱼服,手握绣春刀,一身的正气单纯往这儿一站,便已足够吓退大片孤魂野鬼,自是旁人比不来的。
谢珩转身看去,许是看出她的顾忌,走了几步便回来:“怎麽,害怕?”
“我,有一点。”
“还进去吗?”
“去。”
嘴上逞英雄,可身体却是很诚实,她手心冒虚汗她一个姑娘家从未涉世这些。
“怕就抓着。”
谢珩将腰间佩戴的绣春刀伸过去,任由她抓着。
叶清宜的眼神多了些许肯定,她两手紧握,跟随他的脚步进了张府。
因是头次进杀人现场的宅邸,叶清宜格外精神,四处打量着各种人,以及他们在做的各种事,左顾右盼的也没注意谢珩要带她去哪儿。
府上的家丁在清扫着后院,院中的池中花开并蒂,有几名丫鬟正站在岸边喂鱼。
一切皆和谐。
她也看到有几处地方被锦衣卫的人守着,似是看管犯人,她也猜到,许是这地方有什麽重要线索,怕被人破坏。
叶清宜心中想着该如何寻到那封林擎执笔的信,若是在谢珩眼皮底下做这些实非易事,他心想着:此案牵连我生父,我不如助他将案件破了再向谢珩询问此事,那时也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