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耽误了时辰,谢珩身上的飞鱼服都未曾来得及更换,直奔谢文忠书房。
进来便看见他独自思考着什麽,愁眉苦脸,谢珩忍不住问:“父亲因何劳神?”
谢文忠手里的书压根看不下去,索性直接放下,重重叹口气:“今日早朝你也看到了,叶怀谦公然得罪东厂,宋昭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您是想拉拢叶怀谦为我们所用?”
“凭叶怀谦的性子,即便是为我们所用,他日若解了困境,一样会同锦衣卫划清界限。”
谢珩试探性道:“父亲为何如此看重他,朝堂上,对东厂的选官制度无人敢言已见,唯有这叶大人直言不讳,并非优势。”
“朝中重臣多数皆为墙头草,无非是哪边势大倒哪边,鲜少有叶怀谦这样的清正臣子,若是拉拢为己用,倒是不错的同僚,皇上倒也颇为喜欢叶怀谦。”
谢珩细细斟酌:“但我怀疑,这是宋昭布下的圈套。”
谢文忠听此话,如同昼夜凝视他:“这话何意?”
“叶怀谦直言不讳并非坏处,可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那直言不讳,便是他的短处。”谢珩简单说了自己所想,“若是宋昭使了诡计故意诱他谏言,也未尝不可。”
今日谏言确实蹊跷,宋昭似乎得意的很,似是有意将叶怀谦推给他们。
这点谢珩早便看出来,所以不得不防。
“若真是如此,那他叶怀谦树立的仇敌多了。”
他坐的端正,对谢文忠的话从来不是恭维:“可见父亲拉拢他是对的。”
谢文忠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