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莨一如既往地傻白甜,心思全放在玄骊珠身上。
黑暗深处,隐隐藏着许多修士,杀气肃然。
“呵……原来是这样。”独苏轻笑出声,看向仍然未曾透出亮光的天际,心中怒火熊熊,愈加疯狂。
与他壮胆,让他以为能赢,叫他轻浮妄为。
与他希望,再掐灭希望,叫他绝望悲愤,难以抑制。
表面与成奇生了龃龉,实则却与成奇联手设下诱杀他的圈套。
好一张环环相扣的天罗地网!
殊华也明白了。
之所以选在半夜时分举办就职典礼,是因为方便诱逼独苏发疯反叛,而不容易被发现端倪。
独苏压下无穷恨意,冷笑起身:“没事了,散吧。”
“就这样散了吗?”玄骊珠不甘心地道:“我看太子殿下刚才似乎很失望悲愤,我还以为,陛下会赐婚于你和殊司座呢,没想到啊,哈哈哈哈……”
“骊珠!”棠莨高声制止她,“你说这话很不负责任!”
玄骊珠懒得理他,歪靠在银色的座椅上,风情万种地和一名飞蛇族修士说话,要人家帮她做事儿。
棠莨讨了个没趣,神色黯然。
独苏给他传音:“老三,我好意提醒你啊,远离玄骊珠,小心她把你坑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棠莨没反对,却也不赞同。
“走火入魔了,就和我一样。”独苏苦笑,“为何世上最无情的人,却生了两个多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