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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泽沉默下来。

没关系吗?做了那麽多梦,感同身受,却没有半点想法。

哪怕就是同仇敌忾,义愤填膺,恨一恨他呢?

殊华觉得司座是不高兴了。

刚收到人家送的坐骑,吃过人家精心做的饭,她不想太过冷漠无情,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上司。

于是她继续分析:“你们就是两种人,行的是两条道,说不来谁不好,就是不适合,或者说是没缘分。分了挺好的,各得其所。”

灵泽涩声道:“你觉得,分了挺好?”

“是啊。”殊华劝他:“都过去那麽久了,司座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她也未必怪你呢,她若有知,必然是希望您能忘了的。花婆婆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一棵树上吊死,这句话,我也送给司座吧。”

“忘了好!”灵泽突地大笑出声:“你走吧。”

司座又开始怪怪的了……看这笑得就像要哭似的,执念太深真的不是好事。

殊华火速骑着重明鸟离开,骑行途中也不浪费时间,迅速运转灵力开始修炼。

一人一鸟姿态昂扬,很快将朝暮崖和灵泽扔在身后,消失在夜空中。

灵泽笑到无声,他的选择是对的。

第一次阴差阳错,她认为分了好,忘了好。

那麽,作为凡人的第二次恩怨纠葛,还是永远埋在地下的好。

他擡起右手,依稀看到上面浸染的斑驳血色,依稀感受到那颗沉甸甸的、火热的心,尚且还在掌心跳个不停。

“嘭嘭嘭~嘭嘭嘭~”

心跳声越来越大,响彻天际,灵泽的双眸渐渐变得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