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用去了半个时辰。
躺在床上的顾珩耐心已经耗尽,冷不丁将手中那卷兵书随意丢弃在床榻边的一张小几上,“啪”地一声,含珠儿和金钏儿吓了一跳。
姜臻也是一愣,朝两人点点头,示意她们出去。
两丫鬟忙不叠地退出、关门,一气呵成。
姜臻淡淡地看向顾珩:“你不是困了吗?早点歇息吧,我现在还不困,还要看会书。”
说完,也不理他。
顾珩看着她似笑非笑:“从没见阿臻看过书,就看过几本话本子。怎的今天就要看书了?”
姜臻一噎。
顾珩可不管这麽多,趿拉着鞋朝她走来,姜臻心里发慌,还来不及就被他打横抱起,往床榻而去:“明日我一大早就要去军营,你就不能陪陪我。”
顾珩将她放在床上,姜臻自觉地滚到床榻里边。
在大渝朝,一般妻子都睡外头,丈夫睡里头,为的是方便伺候丈夫,比如半夜喝水之类。
而顾珩与姜臻完全反了过来。
二人同床共枕过一个月,她从来都是睡里头,亦从来没有过伺候顾珩的想法。
姜臻掀被躺了进去。
顾珩也躺了下来,侧身便一口含住她。
心中满是得意柔情,他如何感觉不到,他的阿臻总算对他打开了一丝心门。
不再像以前一般,面对他像刺猬,或像一个刀枪不入的女侠。
他若不抓住,就枉为男人。
姜臻被他吻得云里雾里,又见他手不安分,好不容易推开他:“你别闹,再闹我就生气了——”
顾珩只看着她笑,他的眼微吊,眼里似有暗波流动:“阿臻现在是心甘情愿嫁我了吗?”
姜臻一听,愣了,心甘情愿吗?
从上京到凉州有一个半月了,这段时间以来,她过得当真是惬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