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渝朝好男儿衆多,若吾乌王愿意,吾愿意上奏圣人,为宝珠公主择一位高权重的好男儿嫁之,不知吾乌王意下如何?”
那吾乌王原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却遭到了拒绝。
其实他这次来,本无联姻之念,只是突然见顾珩仪容出衆,风度翩翩,女儿似乎对他也颇感兴趣,所以趁着酒兴将联姻之愿提了出来。
吾乌部落偏居一隅,民风开化,吾乌王见顾珩坦率,更添了好感,他“哈哈哈”笑道:“本王欣赏顾将军的坦诚,吾女貌美天真,实不愿她屈居为妾,若真有能配小女的良缘,本王必不拒绝。”
一时宾主尽欢。
却说那宝珠,自昨日看了顾珩的弓马功夫后,她就想,他一口气能同时激射出五支箭,她估摸着那弓的张力起码有七石,她也自小爱射箭,但她每次只能拉开两石,她喜欢强者,那顾将军的手臂定是孔武有力。
在那一刻,她就用星星眼看着顾珩。
可第二日,那宝珠公主听闻了宴席上的事,心里就不高兴了。
她是吾乌王千宠万爱的公主,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顾珩为了一个未婚妻子居然敢拒绝她,她如何能忍。
也不知她听了哪里传来的话,有人告诉她,顾珩的未婚妻子随他一同来了凉州。
宝珠公主决定会一会姜臻。
姜臻今日又去逛了一天,在银针的陪伴下,她去了祁连山下骑了一天的马。
无边无际的旷野,连绵起伏的祁连,山上有终年不化的冰雪,远处云海翻涌,姜臻披着厚厚的白狐毛镶领边的血红色大氅放肆酣畅地驰骋了一天。
塞外牧野如此辽阔,比她今年去过的皇家猎场竟要壮观数倍,这是她第一次被天地之美所震撼!
银针指着北边道:“姑娘,那片地原本是大渝朝的,这几年又被西羌人夺了去,大渝朝弃地二百里,北边三地的天险尽失,因此年年都要面对西羌人的进犯。”
银针跟着含珠、金钏称呼她为姑娘。
姜臻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