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随意坐在马车的座位上,一条腿閑散地搭着,正翻着手中的兵书,有着说不出的写意风流。
“你……”姜臻词穷。
“我——为何会在这里。”
她对着顾珩说道。
顾珩将手中的兵书轻轻一扔,擡起眼看着她,笑道:“阿臻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河西?”
姜臻心一动:“你去打仗,带着我和你一起去河西?”
“你难道不想出去走走?大渝朝这麽大,”
女子囿于规训,出嫁前以父为天,出嫁后以夫为天,随着岁月流逝,又逐渐以子为天。
一生所能达到的地方,恐怕也就是家宅方圆百里内。
姜臻骨子里比其他女子更为叛逆,饶是这样,她也没有去过河西那样远的地方。
此番听顾珩这麽说,眼睛亮了亮。
似乎想到了什麽,抿嘴道:“这又不是出去玩。”
顾珩向她走去,坐在榻沿上,将她搂入怀里:“是我想你了,我一想要隔四五个月才能见到你,就忍耐不住了。阿臻放心,我不会让你置身于危险中的”
姜臻多少有些不自然。
二人相处得时间不短,几乎全是剑拔弩张,你来我往的作对,他嘴巴一向不饶人,对她是极尽嘲讽之能事,她也习惯了,面对他也是硬碰硬,二人俱不服输。
可自那晚他向她诚心道歉,又向她表白爱意后,她忽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那晚,自己也毫不客气地用银簪捅了他两下,消了她不少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