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斜觑了他一眼,也懒散地靠在枕上,“我竟然不知,你还有这种嗜好。”

钱钰笑道:“怎麽样?你看看她们的装束,是不是有种刺激禁忌感。是不是将那风月之事提升了个档次?”

“那又如何,本质还是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间捏着一只青碧釉色瓷杯,略微倾斜,却并没有饮用。

顾珩垂眸,眼前的道姑双腿侧着交叠而坐,愈发显得身姿曼妙,胸前的肌肤婉若凝脂。

这道姑还是赤足而坐,一双粉嫩的玉足在青衣下极不安分,时而探出,时而缩回,勾人意味十足。

钱钰“哼”了一声:“就你丫的清高。我差点都忘了,顾大公子最近可是春风得意,上京谢家婉华,才貌冠盖满京华,听说都住到顾大公子的府邸了,看来你是好事近了。”

顾珩皱了皱眉,想开口说什麽,又觉得无话可说。

这在钱钰看来就是默认了,他酸酸道:“你也就靠着你这张皮囊骗人。”

顾珩忽然有些闷意,为了长公主和祖母,他真的是耐着性子应付着谢婉华。

自从上次顾珩破天荒地和他去了天香楼,钱钰还当他和尚还了俗,因此想拉着他来,再体会这不一样的销魂窟。

他卖力地宣传此处道姑的妙处:“这正头娘子床事上少了点乐趣,不能由着性子来。最有趣的啊,还是那等欲迎还拒的女子。这些小道姑们可不是妓,她们当中是某些有钱人家的小妾,或是宅院里带着幼儿的官眷,有的是良家女子,因生计难才出来接些私活。所以她们以客自居,就好像她们是偶尔来此寻欢一般,但骨子里却是待价而沽的人,这般还不有趣?”

顾珩这才斜着眼看着他,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欲迎还拒?”

见他总算有了点兴趣,钱钰说得更起劲了:“这楼里的女子倒还罢了,说到底还是银货两讫,只不过给过程增添趣味罢了,但生活中真有把欲迎还拒玩得炉火纯青的女子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