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见勾引我堂弟无望,后脚又勾搭起我的朋友,能屈能伸的很吶,嗯?”他在她的耳边吐着气,微湿的潮气喷在她的耳侧,姜臻简直无法呼吸。

她紧闭着眼睛,侧着脑袋,慌乱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麽?你的兄弟是谁?我怎麽会知道?”

她的睫毛微颤,雪白耳垂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得见,耳垂上还带着两枚樱桃形状的耳铛,鲜红如血,衬得她的肌肤愈加白皙。

顾珩的眉眼变得幽暗,愈发靠近她,声音就如同在耳边呢喃:

“柳兄身世虽然不显,但娶妻也是要精挑细选的,一些轻浮的女子戴上面具,柳兄涉世未深,难免识人不清,我作为他的兄弟,自然是要为他斟酌一二的。”

自从来到国公府,姜臻的生活谈不上十分惬意,但总归算得上平静,唯一的例外,就是国公府世子顾珩。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几次毫不留情的嘲讽她的虚荣,她的心机。

她也不知道,他一个堂堂国公府世子,为何总是看她不顺眼,盯着她不放。

她本来就有心机,有目的,他既然看破了,她也不想装了,总归离他远远的就对。

可是他今天又堵着她,嘲讽她,奚落她,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在。

思及此,姜臻敛敛心神,将头扭向他,俏脸含煞:“怎麽?顾世子连朋友的姻缘也要管?”

见她居然敢反驳自己,顾珩眼眸微动。

姜臻胸腔怒气翻涌,反倒是什麽也不怕了,越说越气:“我倒是想问问顾世子,您大人位高权重,想必宫中事务也繁忙,您何必揪着我一个身份卑微的商户女不放?”

“我投靠国公府,本来就是为了寻觅良缘,我上次就保证一定会远离国公府公子远远的,我说到做到,您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人人都能觅良缘,偏我不行?蝼蚁尚且还偷生,我想问问顾世子,您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到底居心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