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夫妻之间,这叫情/趣。
于是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半月,事情却忽然开始不妙起来。
相无津渐渐在裴腴身上嗅出了些不寻常的气味,不同往日寒雪里掺着丝若有似无的白玉兰香,这气味更像是从他人身上沾染来的。
而且并非女子香味。
相无津倒不可能怀疑裴腴有什麽瞒着他的龌蹉的事,只是他原本微弱的好奇心这下像被点燃似的,越燃越烈,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他也明里暗里暗示试探过裴腴很多次,可惜裴腴要麽是听不懂,要麽是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直到此时,看着怀里再一次空了的情形,相无津忍不住起身,套好衣服,追了出去。
刚刚好就在门口捉住了正要御剑离开的某位刚刚温存过的绝情的新婚妻子。
“相无津,你怎麽……”裴腴一转眼就看见了张熟悉的、委屈巴巴的脸。
相无津不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像个等待糖果的小孩子。
裴腴心软得不像话,拉住他的手就把人拽上了剑。因为刚从被窝里出来,又生得跟个火炉似的,这人的手还是热乎乎的。
相无津搓搓她的手,又牵起来拉到嘴边哈了口热气,“好凉,你冷不冷?”
裴腴摇摇头。
相无津没管她的回答,张开身上的大氅就把人圈了进来,顺带着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怀里人颈间。
“你去哪儿?”相无津的声音低低闷闷的,似乎不大开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