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管艽吟啊,大家也觉得他气运极好。原先是个没有灵根的不受宠的嫡子,后来忽有一日上山不知遇到了什麽机缘,又重新长出了灵根——这可是闻所未闻的奇事啊。
如今两个命运多舛的人相互扶持,走到今天,大家心里只有祝福二字。
除去这些,剩下的也就乏善可陈,没什麽值得嚼味的了。
裴腴又绞尽脑汁,扯了些别的话,随意和梨骊谈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挨到西村。
送走两人后,管艽吟疲惫地按了按鼻梁骨。
一旁的黑衣剑修秦沁始终距离他两步远,出声,“大人,夫人那边刚刚派人来找。”
“知道了,你先去告诉婉婉我等会就来,别让她等急了。”听见熟悉的名字,管艽吟神情忽地柔和,微微笑道。
秦沁按剑的指关节越发白了,垂首低道:“是。”
管艽吟很快就到了枝月院门口,不免想到苏知徵的身体状况还不见好转,一时揪心但还是装作无事的样子,掩去忧心才踏进院子。
“婉婉,我来了。”他掀起里间珠帘轻声说。
苏知徵听见动响,早起身倚在床边等着他来。
旁边的丫鬟缓步退出了房间。
一眼就能看出她面色红润不少,管艽吟的心松了些。
“他们走了?”
“嗯。”
“我都没能去送送人家。”
“得了吧你,人家哪能不知道你的身子骨,快些躺着吧。”
管艽吟边说着便坐在她手边,牵过她的手,皱起了眉说:“手怎麽这麽凉?”
“被子厚,我热。”苏知徵微撅了唇瓣,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