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啧啧啧,这厮八成是对“要脸”这个词儿有什麽极深的误解吧,这真是对普天之下所有要脸之人一种不可饶恕的亵渎!
到了多宝斋门口我才知道,这厮不仅破天荒地打算带我一个人出去,还带了阿秋,这令我越想越觉得甚是诧异,以那厮卑鄙无耻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猪狗不如的下三滥品行来看,他铁定又是憋了一肚子的坏,百分之一万想从我身上找什麽乐子……
这人渣,败类啊!
§
那厮在我的腰间系了一条红绸带,还特意打了一个个又一个个的死结,他一拉绸带的另一端,我就不得不紧跟上去,这一路,他走得大步流星甚是潇洒,却结结实实地苦了我一介弱女子,小蛮腰险些被勒断不说,脚步被迫变得又快又急,心跳一个劲儿地加速加速再加速,整个人差不多都能生生猝死过去。
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地往后拽着绸带,“慕容混蛋,我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那厮轻飘飘地“哦”了一声,而后又自顾自地道:“京城之中的富贵人家,茶足饭饱之后,不都是这样在大街上遛狗的吗?!”而后,那厮突然又意识到了什麽,赶忙改口,“不一样不一样,怎麽能一样呢,他们,那是遛狗,我这,完全是在拖死猪啊!”
我“……”噗,这厮一时半刻不沖我犯贱,难不成会死啊?!要不是因为实在是打不过,我真想用拳头锤爆他那张妖孽脸。
那厮照旧是扯着绸带的另一端昂首阔步地向前走着,只不过速度较之方才大大减慢,而我仍是拼命地往后拽着,都恨不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秋木头桩子似的盯着我瞧了良久良久,最后终于有所反应,特贴心地走上前来帮我一起拽,我一下子便恼怒了,沖着她压低声音呵斥道:“趁着左右没人看没人管,还不快跑!”
阿秋摆足了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的架势,委屈巴巴地抽了抽鼻子,“人生地不熟,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