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热打铁一口气画出了三十张那样的图,为了让图更有说服力和吸引力,我还特意翻出了刻着那厮名字的私章,然后沾了朱砂,在每一张纸上端端正正地盖上。
待到墨迹稍干,我将它们工工整整地折了一下,藏宝一般揣进了怀里,然后仗着“掌柜夫人”的身份,摆脱了看门的那两个小二哥,成功顺利地来到了多宝斋二楼,寻了衣着光鲜,一瞧就知道家里铁定有一座金山的女人迎了上去,将图以五十两的高价偷偷摸摸地往外卖。
那些女人一瞧见是那贱人赤条条着身子,两只眼睛瞬间就直了,还扯着嗓子又吼又叫,很快,图就兜售一空。
我拿着辛辛苦苦赚来的银票,特潇洒地往还在啪啪啪不断打算盘的竹竿男面前重重地一拍,“诺,欠你们多宝斋的银子,现在,我已经补上了,可以同你们那黑心掌柜彻底两清了!”
竹竿男两只眼睛瞪得巨大,还险些惊掉自己那下巴,“这这这”了好一通,久久地就是没能说出一句稍微完整的话。
“卖身契先放在这里,阿秋也先放在这里,就这样,告辞!”说罢,我立马蹭蹭蹭迈着小短腿,逃命一般沖着门口所在的方向狂窜,饶就是身后的竹竿男扯着嗓子沖着我喊了好些句“慢着”,自始至终我也没回一下头,并且脚底下的速度反倒是快了又快。
眼瞧着马上就能夺门而逃拥抱自由了,偏偏就在这时,门外的两个小二哥突然“咣当”一声将房门关上了,我一个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撞到了门板上,鼻梁骨断掉一般钻心地疼。
竹竿男摆足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小五掌柜夫人,既然你已经同我们掌柜有了夫妻之实,我们掌柜又是真心实意想要迎娶你进门,如此这般,就消停一些,安安分分地等着做新娘吧!”
我一边用手一下下又一下下按着鼻子轻揉着,一边没好气地吐出了四个大字,“不敢高攀!”
竹竿男哭丧着整张脸,“小掌柜都有了,这个时候小五掌柜夫人你还说什麽高攀不高攀啊!”
我冷着一张脸,“你们掌柜都肾虚不举如同太监了,我同他之前,清白得很!”
竹竿男“……”
我铁了心要走,竹竿男铁了心要留,就这样互不相让,最后,我被“请”进了柴房。
§
天色漆漆黑之后,竹竿男以那厮有事找我为由,将我带进了那厮的房。
一进房门,那厮就扯着嗓子喊,“掌柜,小五掌柜夫人到了!”
“进来!”
一听到那厮的命令,竹竿男便拖死狗一般将我往房间深处强拽。
那厮刚洗完澡,荼白色寝衣的大开,半干未干的头发随意披散,还时不时地滴淌下几滴水珠,顺着那厮壁垒分明的胸膛一路下滑,一直滑落到寝衣遮住的大好风光。
那厮沖着竹竿男挥了挥手,竹竿男立马心领神会,在我耳边小声道了句“掌柜现在很生气,好自为之”,然后便走掉了。
那厮扯着唇坏笑着,一瞧就是憋了一肚子坏,手中攥着一张纸,一步步又一步步沖着我逼了过来,骇得我立马往后退,直到身后是一堵墙,再也无路可退。
那厮一只胳膊抵在墙壁上,将那副图在我的面上晃了又晃,“苏小五,每次都能变着花样惹我生气,你还真是好大的本事!”
除了任由这贱人鱼肉之外,反正左右是打不过又逃不脱,我一咬牙一狠心,索性直接豁出去了,将脑袋往一旁狠狠一偏,再也不愿意多瞧那厮的贱脸一眼,特有骨气地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我不杀你,也不剐你,只是想要同你好好地聊一下这幅画!我觉得你这张出浴图,画得不够形象生动,过来,我準你好好看看!”说罢,这厮先是往前了一步,然后抓了我的一只手掌,死死地按在了自己暴露在外的胸膛上。
噗,这厮,都肾虚不举了,还想着要勾搭良家少女,要不要这般不要脸啊!
触碰到他那温热细腻有弹性的胸肌之后,我突然好想狂喷三升鼻血,慌乱地挣扎着想要逃窜,可那厮偏就不让我遂心如愿,手底下的力道反倒是更大了。
我整张脸赤红一片,“这次的银子,是我自己凭本事赚来的,在我们之间的赌约中,我已经赢了,愿赌就要服输,你总该说到做到,放我离开这里!”
那厮笑得更贱了,特恬不知耻地道:“笔墨纸砚印章,都是用的我的,就连这图,也是仿照我画的,如此这般,你还好意思说是自己凭本事?!”
我不由得愤怒了,“你你你,到底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