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修长白净的手指，一下下又一下下轻叩着枣木案面，发出击玉一般清脆悦耳的声响，他沉着脸，冷着声，“今日，谁当值？”语气之中，满是做主子的威严。

那两个小二哥先是盯着我瞧了瞧，而后宛如做了十恶不赦天理难容的混账事一般，深深地低着脑袋，往前走了两步。

那厮扯着唇笑了笑：“很好，很好！你们两个，办事不力，去洗三年恭桶！”

我忍不住仗义执言了，“三年，未免也太重了吧！”

那厮笑得更贱了，“六年！”

我再仗义执言，“老马尚且还有失蹄的时候，更何况还是两个大活人吶，他们好歹也忠心耿耿地在你身边伺候了那麽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瞧在他们昔日里为你又当牛又做马的份儿上，就饶他们一次好了！”

“九年！”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那厮的面前比划了又比划，“就饶他们这一次！”

“十二年！”

“又没有犯下什麽天大的事，他们也只是……”

“十五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