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觉得甚是委屈,差不多都快要活活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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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搜肠刮肚,努力酝酿讨好的说辞,这时,那厮用两根手指寻了我脸上的一块肉,便报複意味甚浓地重重捏了下去,咬着牙切着齿地沖着我笑着:“三言两语便能惹我动气,苏小五,你还真是好大的本事!”
我疼得泪眼汪汪,委屈巴巴地小声嘟囔,“疼啊!”
没想到,那厮偏就没有一丁半点儿要怜香惜玉的意思,我都呼痛呼成那样了,他手底下的力道反倒是更大了,“知道疼,怎麽就不知道长点记性?!我看,还是我下手太轻!”
我紧紧地皱巴着眉头,忙不叠地替自己辩解道:“不轻了不轻了,我现在已经长记性了,真的!”
“哦,你倒是说说看,都长了些什麽记性啊?!”
“同你说话之时,要好生管好自己这张嘴,口中吐出的任何一个词儿,都要事先过三遍脑子!”
那厮用一只胳膊撑了下巴,摆足了一副等着瞧好戏的模样,“嗯,继续!”
我极尽鄙视地剜了他一眼,“在你的面前,要颤颤巍巍不能造次,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姿态低入尘埃里!”
“还有呢?”
我怨气浓郁到简直就有些压制不住,“还有,你该放手了,再捏下去,脸都要变形了,到时候,就嫁不出去了!”
我前脚刚把脑袋远远移至一旁,这厮后脚又捏着我的脸强拽了回去,还贱兮兮地沖着我道:“就你这般粗莽,就算这张脸不变形,也不见得就能够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