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嘴角处甚是猛烈地直抽搐,“话这般多,我看你是没事做閑得发慌,去把后院的恭桶清洗一下!”
“呵呵呵,掌柜,这……”
“顺便把粪池也清理一下!”
竹竿男嘴角发苦,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散,再也不敢多发一言,带着那群小二哥逃命似的跑掉了。
那厮特潇洒地甩了一下衣摆,然后一屁股在圆凳之上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正对的,还偏就是我的方向,再然后,他夹起了一块红烧肉,有意举在了半空中,在我眼前晃了又晃,而我,则特有骨气地把脑袋往一侧狠狠一偏,摆足了一副不为红烧肉折腰的架势。
这是何等地有骨气啊,我都忍不住暗暗钦佩自己!
那厮将红烧肉塞入了自己的口中,脸上满是享受至极的模样,“嗯,薄皮嫩肉,色泽红亮,味醇汁浓,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弹性十足,既酥又烂,甘醇中和着香甜,吃后口齿流香,让人欲罢不能,忍不住咂嘴添唇,细细回味……”
我咕嘟咕嘟大咽着口水,但是为了保全自己那最后一丝尊严,于是乎把脑袋偏得是更加厉害了,还死死地闭上了双眼。
我都宁死不屈成这样了,这厮偏就恬不知耻地继续挑逗我,拿着那柄素绢折扇,便开始沖着我扇起了风。
噗,这厮,简直就是不要脸啊!
本来我可以再高冷一下的,但一闻到那股子迎面而来沁人心脾的肉香,此时此刻,我再也按捺不住了,将什麽体统不体统,仪态不仪态的,统统都抛去了九霄云外,特没骨气地开始沖着这厮求饶,还求得那是好一个发自肺腑可怜兮兮。
而那厮却高高地端起了架子:“你都要同我鱼死网破了,我还要给你肉吃,这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哭丧着整张脸,越想越觉得甚是委屈,又开始抽抽搭搭,“这麽跟我一个小女子过不去,至于吗?!我上辈子真没有掘你祖坟!再说了,千年才能修得共枕眠,虽说我们之间是孽缘,但也不容易啊,好歹也是千年修来的呢,这麽对你的孽缘,你良心上过意得去吗?!”
那厮“……”
我抽抽搭搭得正欢快之际,那厮又开口道了:“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
“不敢了,不敢了,打死都不敢说你肾虚不举了!”
那厮“……”
017、心疼粮食
那厮漆漆黑着整张脸,咬着牙切着齿地同我道:“苏小五,以后那四个字,不许再提,否则,我便将你吊在房梁上做成腊肉!”
看吧,肾虚不举,那正是他的痛处所在,否则,也断然不会因为我就只是简简单单地提了两嘴,便生生地激动成这样啊……
“你肾虚!你不举!你肾虚!你不举!你肾虚!你不举……”在心中濒临疯狂地沖着这厮狂甩了一通之后,我装出了一副纯良无害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睛中闪烁着莹莹的泪光,理直气壮理所应当地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耻下问道:“哪四个字啊?!”
那厮简直快要被自己那滔天怒火给活活烧死,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禁不住有些气急败坏,“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啊!在上面继续吊着吧!”
一听这话,我瞬间便慌乱了,“慕容公子,我突然想起来了,那四个字,不就是肾虚不举嘛!你放心,我真的不提了,不提了,从今以后,这张嘴管得严严实实的,管教任谁也撬不出半个字!”说罢,我还摆足了一副迷途知返痛改前非的架势,装模作样地从眼中强挤出了几滴泪珠。
再然后,这厮同我约法三章,保证每天给我肉吃,但是前提条件便是在任何场合之下,我都不能说一些混账话冒犯他。
小命都已经攥在他手里了,除了唯唯诺诺仰他鼻息,我哪里还有半分拒绝的余地,于是乎点头如啄米,忙不叠地一口应下。
这厮将我从房梁上放下之后,我特情真意切一派诚挚地沖他道了:“慕容公子,万一我一个没能忍住,又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将高贵圣洁的你又给冒犯到了,到时候多不好啊,不如这样吧,你还是痛痛快快地将我放了吧,我笨手笨脚的,真的伺候不了人,你便让我走,把阿秋留下吧!”
“债是你欠下的,却让一个丫头来抵,我可没有你那般厚脸皮!比起放了你,我倒还有个更好的主意,为了防止你一个忍不住又胡说八道,这样吧,我就受一下累,亲自替你将那张嘴缝上好了!”
我“……”
我还在狠狠诧异之际,那厮扯了我的胳膊便开始强行拖拽,骇得我立马一屁股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地上,又惊又恐,“你你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