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句冷漠的话让她此刻恍然,他不是冷漠,因为他对陌生人就是这样的。
他应该早就忘了她。
下午的病人突然增多,徐且谧忙到脚不沾地。
期间蒋钦川带来个六岁大的小男孩,说是他同事的儿子,让她帮忙照看一下,下班直接把他带回家。
徐且谧知道他那个同事,早已经牺牲了,这小男孩一直是奶奶在抚养,奶奶又在生病。
她欣然应答,让小男孩坐在她旁边,给了他书和玩具还有糖果,让他不要乱跑。
但六岁大的小男孩,怎麽可能真的坐住。
徐且谧给患者看心髒彩超的功夫,他就跑了。
可她又不能扔下排队的患者们去找,只能给广播站的同事打电话,让他帮忙找一下。
下班时蒋钦川找过来,发现小孩还没找到,他急切到说话有点不好听。
徐且谧垂下头,“对不起……”
“叔叔!”小男孩脆生生叫了一声,瘪嘴道:“你不要兇且且。”
徐且谧猛地擡头,小男孩旁边却站着祁也。
他穿着西装外面套了件灰色的格子大衣,衣摆长到膝盖,更衬得他清瘦挺拔,本应该稳重温和的形象可他完全看不出来,眉眼都透着一股阴翳,浑身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下一秒,她手腕被一股力攥住,心口倏地砰砰跳个不停。
祁也步伐很大,徐且谧跟在后面踉跄,手腕属于他的温度顺着皮肤蔓延,她怔怔的小跑跟着他。
直到楼梯间的昏暗角落。
祁也停住脚步,将她抵在墙上,困在他身前。
熟悉的气息让徐且谧心跳异常迅速,秉着呼吸低垂的睫毛颤着,不敢擡眸看他。
祁也压抑着,钳住她的下巴擡起,暗哑的嗓音回蕩在楼道里。
“他凭什麽那麽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