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原还没捋清状况,“她什麽时候回来的?不对这麽多年她去哪了?你是和她在一起了吗?为什麽当初也消失了?”
那麽多问题,蒋钦川只答了第一个,“不久,四天前。”
徐且谧没什麽东西,两分钟不到就收拾完了。
出来的时候,雨好像小了点,空气潮冷,混杂的雪片鹅绒一样飘落。
她走出楼道,有所感应似的,脚步顿了下。
看着前面混乱的场景,紧了紧行李箱的把手,朝着那边走过去。
就在她迈步这一秒,空着的左手忽然被牵住。
惯性让徐且谧的头发飘起了微微的弧度,露出的左眼角莹闪了下。
那种熟悉感自然的就像他们之间从未分开过。
七年前就是这样。
他就是这样,突然地出现,对她说:“今天你生日,怎麽哭了?”
七年后的今天,还是她的生日。
“徐且谧。”
她忽略了周围一切杂乱的声音,听见身后他在叫她的名字。
好多秒后她回过头。
远处的红蓝爆闪映在他脸上,警笛划破漫漫黑夜。
她被风雪糊了眼睛,看到的所有都是模糊的,但眼前男人的轮廓和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让她沉静了那麽多年的心髒一跳再跳。
像这场不停的大雪,寂静无声又铺天盖地。
他站在坏了的那盏路灯下,穿着松垮的黑色外套,人看起来很单薄,冰冷寡淡的像这冬末的雪夜。
可垂下的眼角被晃到爆闪灯红了大片,声音低哑,有点颤地说:“你终于舍得回来了。”